《士兵突击》为什么史今三期士官必须退伍?别忘了故事背后的军改
钢七连的宿舍里,许三多正笨手笨脚地叠着被子,那被子在他手里就像条不听话的泥鳅,怎么都叠不出棱角。
史今站在旁边,脸上挂着无奈的笑:"你小子啊,这被子叠得跟发面馒头似的。"这句话把整个班的兵都逗乐了,许三多挠着头,也跟着嘿嘿傻笑。可谁也没想到,这个总爱傻笑的兵,最后竟成了史今留在部队最大的绊脚石。
部队要改革的消息像阵风似的刮遍了整个营区。师长在党委会上拍着桌子说:"702团是试点单位,改不好就换人!"这话传到基层,不少老兵心里都打起了鼓。史今蹲在训练场边上抽烟,烟屁股都快烧到手指头了还没察觉。高城走过来踢了踢他的作战靴:"琢磨啥呢?"史今猛嘬最后一口烟:"连长,你说咱们这些老步兵,往后是不是都得改行当技术兵?"高城没接话,只是望着远处正在训练的新兵发呆。
许三多在障碍场上又卡壳了,那个两米高的板墙他死活翻不过去。史今二话不说就冲上去示范,结果一个不留神崴了脚。卫生员给他包扎时直摇头:"班长,您这脚腕子肿得跟发糕似的,还带什么兵啊?"史今摆摆手:"没事儿,轻伤不下火线。"可到了月底考核,他这个老班长居然破天荒地拖了后腿。高城看着成绩单直皱眉:"史今啊史今,你可是咱们连的标杆,这次怎么掉链子了?"
演习前的动员会上,团长说得唾沫星子横飞:"这次对抗老A,就是检验咱们改革成果的时候!"史今坐在下面,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枪托。袁朗那帮人他见过,个个都是人精,打起仗来跟泥鳅似的滑不留手。果然,丛林里刚交上火,史今就感觉不对劲。他猫着腰往前摸,突然听见身后有动静,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"击毙"了。躺在地上那会儿,他盯着树叶缝隙里漏下来的阳光,心里明镜似的——这回是真没戏了。
退伍命令下来那天,炊事班特意加了两个硬菜。许三多端着饭碗凑过来,眼眶红得跟兔子似的:"班长,我..."史今一筷子敲在他碗边上:"吃饭就吃饭,哪来那么多废话!"可到了晚上收拾行李的时候,他自己也绷不住了。那件洗得发白的作训服叠了又拆,拆了又叠。伍六一蹲在门口抽烟,烟头在黑暗里一明一灭:"老史,回去打算干啥?"史今把军功章一个个别到常服上:"能干啥?政府不是给安排工作嘛。"
送别会上,高城端着搪瓷缸子站起来:"咱们钢七连有个传统,走的人要喝三杯!"史今二话不说连干三杯,辣得直咧嘴。许三多突然从兜里掏出个皱巴巴的信封:"班长,这是我攒的津贴..."话没说完就被史今按着脑袋揉成了鸡窝头:"傻小子,你班长我退伍费够买辆小轿车了,还差你这三瓜两枣?"全连哄堂大笑,可笑着笑着不少人眼圈都红了。
火车站台上,史今把行李往肩上一甩:"都回吧,别整得跟送殡似的。"许三多突然立正敬礼,动作标准得不像话。史今愣了一下,慢慢抬起右手还了个礼。火车开动时,他透过车窗看见那个总学不会敬礼的傻小子,这次姿势比谁都标准。汽笛声里,史今摸出兜里的士官证看了又看,那上面的钢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
改革就像个大筛子,总有人要被筛下去。史今这样的老兵,带兵是把好手,可遇上信息化改革,就跟老式机械表碰上电子表似的,走得再准也赶不上趟。不过话说回来,三期士官退伍,拿着十多万的安置费,在零几年那会儿确实不算亏。要是在地方上找个安稳工作,小日子过得说不定比在部队还滋润。
钢七连的兵后来都说,史班长走的那天,连队门口的杨树叶子掉得特别厉害。高城背着手站在办公室窗前,看着空出来的那张床铺发呆。文书拿着文件进来请示,发现连长桌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。而在遥远的A大队,袁朗正带着队员研究这次演习的录像,画面定格在史今被"击毙"的瞬间。这个不起眼的老兵,给他们造成的麻烦比想象中多得多。
许三多后来成了兵王,可每次过障碍场的时候,总会不自觉地往旁边看,好像那里还站着个笑眯眯的班长。钢七连的兵换了一茬又一茬,但史今带兵的那些土办法,倒是在连队里口口相传。有次新来的排长不信邪,非要按教材上的标准来,结果被高城骂得狗血淋头:"带兵不是做数学题!当年史班长怎么教的,你们就怎么学!"
退伍后的史今偶尔会梦见军营,醒来时总习惯性地想去摸床头的作训服。有次在菜市场,他看见个穿军装的小伙子,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两眼。媳妇在旁边打趣:"咋的,还想回去啊?"史今拎着菜篮子笑笑:"回啥回,现在这样不挺好?"可路过街角的征兵广告牌时,他的脚步还是不自觉地慢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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