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4年的夏天，全世界的镜头都像追光灯一样打在菲律宾那几艘破船上，看着它们在仁爱礁附近跟中国海警船玩碰碰船。水炮喷射的画面，士兵受伤的消息，马尼拉街头的抗议，美国国务院发言人义正言辞的谴责，这一切的热闹，几乎填满了所有关于南海的新闻版面。这戏码，菲律宾演得投入，全球观众看得也起劲，都以为这就是南海棋局的全部。

可就在几百公里外，另一场戏正在静悄悄的上演，没有水炮，没有对骂，只有越南工程船日夜不停的轰鸣。他们的吹填船，是从荷兰租来的大家伙，对着柏礁这块原本只有0.08平方公里的沙盘疯狂输出。沙土一层层堆上去，礁盘面积肉眼可见地膨胀。当所有人都盯着菲律宾这个咋咋呼呼的卒时，越南这枚拱卒的车，已经悄无声息地咬下了第二口肥肉。

越南人玩得是另一套，这套玩法他们早就驾轻就熟。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开始，他们就在南海蚕食岛礁，那个时候动作还很小，偷偷摸摸建点高脚屋。现在完全是鸟枪换炮，靠着在南海盗采石油赚来的上百亿美元，直接买欧洲的顶级造岛设备。整个逻辑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：用偷来的油气钱，买最好的装备，造最坚固的岛，再用这些岛来保护他们的海上油田。一本万利。

菲律PIN那边搞出的动静，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舆论秀。2024年6月17号那次碰撞，视频第一时间就传遍了全球网络。小马科斯总统在电视上表现得义愤填膺，拉上日本、澳大利亚搞联合军演，欧盟议会甚至都煞有介事地讨论起了制裁。这套碰瓷战术听起来不怎么高明，但效果出奇地好，成功地把越南的动作掩护得严严实实。全球的焦点都在那艘破旧的登陆舰上，谁会注意到，越南的工程队正在把柏礁那个被当地渔民称为沙仔的小沙堆，硬生生吹填成一个能起降运输机的战略要塞。

这事儿早在2021年10月就开始了，起初是在鸿庥岛和敦谦沙洲小打小闹。到了2023年11月，越南突然提速，专攻柏礁和毕生礁。根据美国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（CSIS）在2024年6月的报告，仅半年时间，越南就新增了692英亩的人造土地，这几乎覆盖了他们占据的11个礁盘。到了2025年3月，这个数字更新为新增641英亩，总填海面积超过3300英亩，达到了中国在南沙总填海规模的71%。这是一个非常惊人的速度和规模，鸿庥岛的潟湖边甚至建起了可以停靠潜艇的码头，名义上却是渔船避风港。

中国当然不可能坐视不理。反击来得同样快，而且是多管齐下。法律上，2024年直接划定黄岩岛领海基线，用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的尺子去量越南的每一步。海警船的巡航也变得常态化，直接开到越南占据的礁盘附近，投放浮标，记录航迹，这些数据最终都会摆在河内的办公桌上。生态牌也打得很巧，越南吹填船毁坏珊瑚礁的卫星影像，被拿到东盟的环保研讨会上反复播放，看着照片上海底千年礁体被挖泥机搅得尘土飞扬，雅加达会议室里的越南代表只能尴尬地递交着解释文件。

经济上的敲打更直接。北部湾的联合巡逻暂停，越南渔民不敢轻易出海。海关对越南火龙果的检验标准突然严格起来，查出虫害的理由五花八门，大批水果堆在仓库里烂掉，河内的农场主们叫苦不迭。2024年，中越贸易额超过2000亿美元，经济上的高度捆绑，让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动作，都足以让越南感到切肤之痛。

长远来看，越南这波闷声发大财的操作，短期内确实赚了，岛链更稳固了，油气田的保护也更牢靠了。但南海这盘棋，远比他们想的要复杂。他们低估了这种行为对地区稳定的破坏，也高估了西方的双重标准能给他们带来多少实际好处。东盟内部并非铁板一块，越南的扩张行为已经让南海行为准则（COC）的谈判陷入僵局。

更何况，菲律宾在2016年所谓的南海仲裁案中尝到过甜头，现在小马科斯政府正盘算着以环境破坏为由，再次把中国告上国际法庭。越南如今的所作所为，将来会不会成为别人递给自己的刀子？谁也说不准。越南目前实际控制的礁盘有48个，数量上占优，可中国在南海的七大岛礁已经实现了要塞化，雷达覆盖了整个海域。这场博弈，远未到分出胜负的时候。

说到底，南海的争端，根子还是资源和航道。每年全球30%的贸易从这里经过，水下的油气储量更是惊人。越南的策略看似高明，但也把自己绑上了一辆停不下来的战车。棋盘上的车马炮都已出动，下一步会落在哪里，恐怕连棋手自己，也未必能完全看清。越南吃下的这口肥肉，是能安稳消化，还是会成为日后麻烦的根源？这浑水，还深着呢。